第五章(2 / 4)
一笑:“我听那军巡铺兵打趣了,说我艳福不浅,燕子西巷的美人来与我救命,十分着急。那三娘子我见到了,确然是可爱的,但若说这燕子西巷的美人,我觉着是指莹姑娘罢?”
六莹懒得和他辩,道:“所以呢?若你是来报恩,便免了。我有家有粮,不缺什么。”
魏留见她十分冷淡,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觉得娘子娇羞,直奔主题:“若莹姑娘对我无意,何苦惹事呢?”
六莹一听立刻拧了眉。魏留诚恳道:“实不相瞒,我初闻燕子西巷美人救我,觉得神乎玄乎。这几日打听过来,确然觉得那军巡铺诚不欺我。莹姑娘也到了婚配年纪,瞧我如何?我虽人蠢笨些,但手脚是麻利的。”
六莹又气又笑,这人大白天真是撒得一手好癔症,手上刚存了暗劲要他难看,谁知他手一翻,亮了几朵晾干的药材:“给姑娘逗个趣儿。方才说的我自是不敢肖想,这是我报姑娘的恩,姑娘看成不成?”
六莹讶然,都是难得的南方货,她因着配药,对这些东西求得困难。
她沉默了半晌,抵抗不住,还是拿了。
六莹不想欠人情,没带钱在身,让他去韩家烟火支,他说什么也不去,还他花也不肯收。
于是便这样结识了。
六莹看着他褡膊的模样,道:“又被人打了?”说着挑了挑眉,有些不满:“你们行老也不管管,你没少孝敬他罢?”
魏留倒不甚在意:“还真没怎么孝敬。”
六莹讶然:“行老虽不管,但若是不容你,莫说换行,你断留不在京都。我家二伯早年吃了这亏,来东都后对此事十分看重。”
魏留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孝敬多便是同行打,孝敬少便是路人打。这不过是打的人不同罢,有什么区别。我可舍不得我的血汗钱。”
六莹真心实意竖了个拇指:“一毛不拔,全东都独一份。”说完有些感叹:“我都不知是积了什么业,能替你看财。”
对魏留来说,挨打是小事,钱财被抢才是大事。他神通广大,总能想办法替六莹找到许多偏冷药材,用来配药练术。报酬便是请六莹替他收着他的钱袋子。
这个交易太诱人,六莹可以永远避开一个烟火家女搜寻偏门药材别人的疑惑和怀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六莹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需要药材,也不想问他,为何如此放心自己一陌生女子,握着他几近全部的钱财。
六莹吃不准他是否知道自己会幻术。她当年受诫韩诚,绝不在人前曝露自己所会秘术。即便秦宝哥、秦善哥和韩一云与自己所居一处,也只是知道自己不同寻常,有些厉害手法,但不知道自己会的是唐传幻术。
但魏留不一样,越接近他越是觉得这个人眼睛太精,脑子太灵。
魏留道:“你心里没财没色,不爱锦衣不爱珠饰,我的钱袋子安稳得很,你好生藏着便是。”
六莹见他攀着褡膊,问道:“今日不开业了?”
魏留环顾四周:“开,你转一圈,我就完了。不然攀着也麻烦。”
“行。”
于是两人就分头行动了,果不其然,六莹还没看完,他就卖完了,将空空如也的褡膊绑在腰间,同六莹在市井转。两人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换了去西边桑家瓦肆附近的市井瞧。
快到桑家瓦肆了,六莹和魏留肚饿,便找了个干净的脚店坐了,魏留道:“你是真不打算嫁人了?还好我时常离京寻货,许久回来一次,不然日日同你出来,你脊梁骨再硬,也非得戳烂了不可。”
六莹道:“那是最好,我多想奉道,二伯不让。”
魏留白她一眼:“真人才不收你,阴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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