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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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茯灵引一位姑娘进入宣剑堂。赵菡打眼看去,不免心头一震,款款而来的人不正是心肠歹毒的沈七娘嘛。穆平沙注意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向她递上杯子。赵菡定定心神,将水稳稳的注入杯中。

七娘上前拜问,正巧见此一幕。她颔首:“小女沈七娘久仰穆公子大名,此番路过特来拜访。”

穆平沙注视眼前打扮成熟又略带妖媚的七娘,一身红白襦裙外搭西域彩绸披肩衬的她光彩夺目,竟然耀眼过以美貌著称的苏缨。他心里那杆秤微微倾斜后,又被他拨正了些。“我非梅山西门主事,姑娘不必特意前来。”

“公子虽多年不理世事,在江湖上却仍受人崇敬。小女此来是有事相求。”七娘媚笑。

穆平沙扫一眼众人,开口道:“有何事不妨稍后再议。”

七娘道:“无妨,这事与他们有关。”

穆平沙心思一动:“请。”

“数月前的沈家堡案,想必公子是知晓的,我为此事而来。我家人死的离奇,据当时在场的几个门派所言,赵姑娘和无尘兄弟在案发现场。所以恳请公子将赵姑娘交于我等处置。”

穆平沙直视眼前这个美艳到让人心焦的女子,正色道:“姑娘可有亲眼见证?没有亲眼目睹之事岂可全信?”

“这种事总不好瞎编的。”七娘笑的甜美。

“她在案发现场又如何,依姑娘所言,几大门派均在场,难道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交你处置?姑娘好大的胃口。”

“公子玩笑了。小女子认为公子说的甚是有理,我也没说赵姑娘是凶手,只是事关沈家堡家主,还得请姑娘回去协查。”

卫子粟听不下去了:“赵姑娘是在现场,可她没有行凶的理由,手上更没有任何作案工具。只能说明她先到了一步,不能断定她与此事有关。”

沈七娘朝卫子粟颔首道:“公子说的对,可以确认的是,她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她的嫌疑最大。”

“这话不对吧。听说你被赶出家门后,流落街头无处容身。难道你从未怨恨家主?有人若说你为了抢夺家财杀人,不也是合情合理。”

“是,当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公子有所不知,自被赶出家门后,我再未踏进沈家堡半步。”

血傲门弟子分不清状况,插嘴道:“你进不去,可以派人去啊。”

七娘蔑视道:“□□需花重金,我一个流浪的乞儿哪有钱雇人。”

邵阳门弟子摇头道:“我看你像西域舞姬,哪像什么流浪儿。”

七娘道:“我像什么与此案无关。我此行只为讨回一个公道。”

卫子粟打量七娘,眼见她一夜之间从补丁布衣到绫罗绸缎,心里敞亮得很,说她背后没有靠山,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姑娘脱离沈家堡日久,早已不是沈家堡的人。怎得突然对此案上心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沈家堡的财宝呢。”

血傲门弟子恍然大悟:“哦……,难怪前些日子看姑娘与那影苍门弟子同住一家客店,今日却来为沈家堡讨公道了。”

“你胡说什么,我若不低声下气,他们岂会放过我。”七娘垂首拭泪:“虽然他们收留我,可我与两个陌生男子生活在一处,终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添油加醋嚼话头,便除了洗衣做饭绣活计之外,始终与他们保持距离。”

从七娘跨入宣剑堂起,始终忍耐克制的赵菡听不下去了,七娘这番言语表面听来是洁身自好的举动,实则是在控诉无尘和老汉对她有非分之想,她无时无刻不在防范危险。赵菡直视七娘:“当初姑娘落魄,是我们收留你。若你觉得有何不妥,大可一走了之,无人会阻拦。现如今,姑娘丰衣足食,光这身行头少不得要五两银子。喝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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