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器大赛(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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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菡闭着眼睛坐在蓄满热水的大浴桶中洗涤周身的疲惫。池骁哥哥在禁闭崖自得其乐,她便宽心许多。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了无痕师哥,他二人在一处受罚莫要打闹才好。话说,禁闭崖难得一见的“水旋”竟被她遇上了。激流冲出的巨大旋涡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洁白晶莹的水珠凝成千百股水柱,在崖壁上汇集积聚,翻滚而下,仿佛能吞噬天地万物般恢弘。她凝视着、躲避着这股想要将她卷入其中的旋涡,却又被它波澜壮阔的气势深深吸引,挪不开眼睛。

坐在船尾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水波缓缓,一条接一条滑过两侧。被黑暗暖暖的包裹着,只瞧得见眼前的那片光亮天地。水,一望无际,与天空融成一片。河面上漂过一只只颜色各异,五花八门的圆球。船不急不缓的滑行着,圆球不规则的漂流着,河面上仿佛处处生花,煞是好看。她睁大眼睛盯着那些飘浮的圆球,想要看清楚些,却怎么也瞧不真切。她好奇的问了句:“那些是什么?”不知谁人应了声:“奉地洪水泛滥,这些人都……。哎。”她望着平静无比的水面,喃喃的重复道:“奉地洪水,这些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些人?这些是人?人头?难道,这些飘浮的圆球是人头?

哗啦。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腋下穿过,将她一把抱起。瞬时,一件宽大的衣袍紧紧地裹在她湿漉漉的酮体上。一只温热的手掌急速的拍打她的后背。她恶心的吐出几口脏水,恍惚的睁开双眼。

无影拍红了的手掌停在半空,低头关切的问道:“好些了吗?”

赵菡注意到无影双眉紧蹙,不解的问:“师哥,我怎么了?”

无影将她抱至床榻之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淡淡的说:“你沐浴时睡着了。呛了口水,现下无事了。”

赵菡摸了摸耳边的湿发,回想起来:“许是在浴桶里太过舒适,才会睡着。师哥,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无影拿起腰间垂挂的竹牌“九个酒花”端看,沉思片刻道:“你与师兄弟们一起修习课业,想来已经愿意接受这个竹牌。原想将它物归原主。可是今夜……。”他瞥了眼浴桶,眉间印出一丝褶皱:“我想起有些事尚要请教师叔,没有竹牌出入北门不便。故此,能否将这竹牌暂留于我处。”

赵菡本就不将这竹牌当一回事,大方的回道:“这竹牌于我无用,师哥是大弟子,竹牌放在你处最是稳妥。”

“怎能无用,这话以后可不敢乱说。”无影板起脸道。

“是。”相处久了,赵菡对这位大师哥的脾气略有了解,顺着他的话道:“师哥说的是。菡儿只是觉得这些时日师兄弟们都已认得我这个师妹,没有竹牌也无妨。它由师哥妥善保管着,我很放心。”

无影见她心神不定,恍然无神,劝道:“夜深了,你待头发干了,便早些歇息。”

赵菡拢拢被子,乖巧的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无影站在她的宫屋外思虑良久,待屋内听不见一点声响,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自出入无栀谷已多时日,为何她依旧被梦魇所困,若不是他恰巧来此,刚才她怕是要溺毙在浴桶之中。这小小的一方浴桶都能轻易的将她捆绑住,若是遇见白日里禁闭崖的“水旋”,可怎生了得。看她的情形,这半个月里经历了多少次凶险,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倘若她随时不知不觉地被拖入梦魇,该如何是好。

我不该领她去无栀谷。真不该。

两年后

三年一度的筑器大赛即将在春分时节拉开帷幕,各方大小门派见信皆喜。筑器大赛旨在考验各门派弟子识物筑器的本事,既不短兵相接、考教武艺,又能让后生子弟们在偌大的江湖上露个脸照个面。各门派自然巴不得让新入门的弟子全线上阵,好为自家门楣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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