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上部五,(1 / 4)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五,真正的牛轭湾 当时这里淘金是这么一种情况:你不管是哪里人,你只要乖乖地交了管理费,只要不影响周围淘金的人,这道烂河槽里,你想在哪里打洞都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张跃麟没有盲目的从事。不急,他要选择好地方再动手。因为他在周围看到的那些十米多深的洞子,三四个人打这么一个洞子,至少也得两天以上。打一个洞子,多数还是放空,与其那样还不如好好的思考一下,选择一下打洞的地方再下手呢。 张跃麟让张跃堂随便在这一带溜达,他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淘金这一块各个方位都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尤其是奋力的走到北坡,上到了一处小山包上,居高临下地把这一带的地理地貌看了一下。 直到在他认为做到心中已经有数之后,才回来选择打洞的地方。 过去,张跃麟不要说对淘金了,对其他好多人情世故也一窍不通。可是短短这么一段时间出来淘金子,接触了这两个姐夫,尤其接触了刘银柱这个混社会老油腻的姐夫,从他们口里迅速地学到了许多适应社会的本领。一个懵懂少年郎的心智,好像在突然之间触类旁通的开窍了。 当地忽然冒出来说有金子的事情,仅仅是一两年的事情,所以淘金对于当地的人们来说,还是一个新鲜事物。当然人们也基本同意这样的说法:河槽里的金子不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是从上游被山洪逐渐淘刷下来,逐渐沉积到下面,遇到胶泥或者石盘,再也沉积不下去的时候,暂时就沉淀下来了。所以一般的人们选择淘金打洞的地方,自然要选择他们认为的牛轭湾,尤其是某个水流极速拐弯的回水湾,就是他们认为金子最多的地方。事实上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小小少年郎张跃麟的心里认为,这个大河槽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至少有几百年几千年的历史了。表面的牛轭湾和回水湾,和肉也看不到的实际情形,可能恰恰相反。只有站在远处,尤其是高处,大概才能对河槽下面真实的走向有所估摸。 按照张跃麟的估摸,这道大河槽几处真正的牛轭湾和回水湾,恰恰不在河槽里,反倒是在河槽两面的几处农田里。当然他也不可能在农田里打洞,当地的农民也不允许这样做。为此他只能按照自己的估摸,准备在一处较偏远的河槽畔上面的沙梁上打洞。何况这时他大脑里突然又冒出一个脑语对他说,就在这里打洞打洞! 而这在周围这些淘金的人们看来,有些可笑。甚至有人私下窃窃私语说,两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孩子,唉,真是瞎胡闹啊! 何止是人们说瞎胡闹,其实包括张跃堂也认为张跃麟的地方选错了。还是在张跃麟给张跃堂做了很多工作之后,张跃堂才勉强被动的同意了在这里打洞。 打洞,包括挑水,张跃麟全部准备雇人。这么做,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来这里淘金的,毕竟绝大多数都是本县各个乡村的农民,县城来这里淘金的,相比之下数量要少而又少。而农民们原始朴素的意识里,有这样一条底线:可以不赚钱,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赔钱。毕竟他们辛苦半天打下的洞子,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人们心中没有一点数。 人们在淘金的过程中,淘到金子,人手又不够,急需要把一些沙金摇出来的时候,这时候迫于无奈才会买水。除此,包括买水也不是普遍的事情。 但是这种做法不适合张跃麟。能雇人的,他都要雇人。 张跃麟雇佣了三个人,都是本县其他公社的农民。带头的一个人二十五六岁,是一个敦实而精明强干的人,他的名字叫杨过万。这三个人之前在这里已经放了两个空洞了。交管理费啊,吃喝拉撒啊,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已经赔惨了。继续打洞淘金,他们无论如何没有这个胆量和心劲了;空手回家,又赔了一屁股债,他们又不甘心。为此,只好给别人帮工。 张跃麟和杨过万他们三个人讲好,每人每天十元工钱请他们打洞。这个时间点已经11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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