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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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去拿抹布。”说罢,李拈花赶忙跑开。

她想问塌上那会儿到底发生什么,意识在某一时刻倏然变得模糊,她记得自己亲了他,不受控制地。令她在意的是,伴随亲吻而来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升腾的渴望难以停下,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四肢百骸充盈气机,仿佛什么被唤醒,内心深处某一块被滋养。但这滋养带来的并非喜悦,而是惶惑不安与隐隐的抗拒。

可她问不出口,一切都在她吻了他以后发生。

话说回来,她轻抚自己的唇,柔软的触感叫人念念不忘。

***

“不要抗拒,为什么要抗拒,我就是你啊!”震耳欲聋的笑声将李拈花惊醒,又是做梦。近来,内体气机增长很快,几乎可以用蓬勃二字形容。她几乎忘记修行之初气机滞碍如同被封锁是什么感觉,可随之而来的是,噩梦的困扰。

寻常来说,随着她修行深入,将会愈发精神焕发、身体强健,待气机流通有情,便是少睡亦能精神抖擞。真人们鹤发童颜,就是这个缘由。到达一定境界后,除五蕴除妄念,身与天地同,心神常自在,梦里梦外出入自由,哪里还会为梦所扰。

她现在虽不及那般境界,但心定神清,杂念愈少,不该如此受噩梦所扰。更何况她以前不多梦,而今却夜夜不宁,岂不是境界倒退?

百思不得其解,李拈花拍拍自己的脸颊,床尾伯齐睡得安安稳稳,真好啊,她羡慕。这是他们的约定,他依旧以小狗形态留在她身边,彼此相伴有些时日,若要分别,一时不舍,若仍同处一室,又男女有别,只好以此折中的方式。

若有似无的香味又飘来,脑中有声音蛊惑:“你想要他,就去要他,不要犹豫,都该是你的。”神志一瞬恍惚,她拧一把自己的大腿,忍住靠过去的欲念。

去储水缸里拎来一桶水盥洗过,她坐在铜镜前挽发,不经意镜中人瞳孔外围闪现一圈红色,她连忙细看,却又一切如常。难道自己幻觉了?她否定。就算说不清,她也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改变。

未知的改变让她心慌意乱,伸手拿梳子,又被出现在眼帘的手吓一跳。梳子啪嗒掉在地上,惊醒伯齐。

“怎么了?”他问。

“无事。”言不由衷,刚刚她好像看见自己的手长出了紫色鳞片,指甲也变长变尖。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生病了吗?

遇到自己解答不了的问题,好办法是请教别人。可她能请教谁?师父不在身边,伯齐吗?她看一眼床上冒鼻涕泡的小东西,作罢,他虽是神兽麒麟,却是个半吊子的神兽。君希情?不知为何,她心生怯意,直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并非好事,她不想让外人知晓。

外人?这个念头叫她颇有些意外。君希情掏心掏肺帮她,原来自己仍当他是外人。眼神不自觉飘向床上的狗东西,何时起,他在自己心里,已不算外人?

忽然山摇地动,尚未反应,伯齐已经化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将她拽到妆台旁边,以手护住她的脑袋:“快蹲下。”

“地动?”

他手指抵唇:“嘘。”

地动加剧,伴随而来的是阵阵响彻山谷的蛟吟。李拈花以为是妖蛟发现了他们,不禁握紧拳头,伯齐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

须臾,蛟吟远去,李拈花舒口气:“它是在找我们?都找到这儿来了?”

“看来君希情的结界有几分可靠。”

“都说了,你怕不是对他有偏见。”

伯齐不置可否:“你方才发什么愣?铜镜里见鬼了?”换做别的时候,李拈花早就一句“你才见鬼”呼过来了,此刻她却耷拉着眼皮,一副被戳中痛脚心虚的样子。“真说中了?”

什么叫蹬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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