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3)
是要卖您?您听我的,等我学成,可以去给人禳灾驱祸,就能挣钱,挣好多钱,就将您接出来跟我一起过好吗?”
母亲摇头:“说什么胡话,咱娘儿俩,两个女人哪儿能过得起来日子?”
“能的。”
她父亲将人拽开:“能什么能?老子把话搁这儿,你要不回家,就再见不着你娘!”
“光天化日,买卖妻女,无法无天了!”李拈花听不下去,冲上前。
看好戏的大汉将她拦住:“人家的家事关外人什么事?不管是父寻女归家,还是女子嫁人、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我劝你们这些好姑娘别学老淫*妇,白白蹉跎了如花年华。”
听他对师父出言不逊,栩然喊:“皮又痒了你?”
大汉嘿嘿笑:“啧,今夜师父好像不在,去哪儿了呢?”
他意有所指,栩然气红了脸,大喊:“姐妹们,将他们打出去!”
她与李如仙并其他几名进展颇佳的弟子上前,序齿而列,齐齐起手结印,甚为气势,来闹事的人怯步,警惕地望着院子周围飞起的笤帚、簸箩、晾衣杆一干杂物。
“去!”栩然一声喝,闹事的人拔腿就跑,杂物们长了眼睛似的追打过去。最后她朝愣在原地的父亲吼了句:“走。”其父拽着其母讪讪离开。
成功将地痞们赶走,师姐妹们高兴地抱在一起团团转。
门口的李拈花蓦地觉得自己离她们有些远,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是她先站出来,到头却没帮上什么忙。以她往日的性子,该上前与众人一同欢呼,可在迟疑了片刻后,她悄无声息退出去。
月色如洗,银光如练,头顶河汉万里,脚下松涛阵阵,鼻尖充盈树木花草的芬芳,带着几分蒸腾的热意,万物蓬勃向上。
坐在石阶上的人,反而感到几分失意与,早被她抛到脑后的孤独。
人真是奇怪,她叹,明明身处喧闹之中,明明身边有好友相伴,却仍会孤独。
以前她不知那种好似心上缺了一道口子、要将她整个吸入的感觉是什么,她将难以言说的情绪放在指尖把玩,后来明白了那叫孤独,便再也不肯去细细体味了。
然而,她不总是能及时逃开。
“你说,问题出在哪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小狗脑袋。
她跟她们一样勤奋,甚至她们尚未醒来时,她已经起床。打坐需要好身体,每日晨曦初露,拎着水桶上山下山来回几十趟,一趟也没有少过。因为难以突破,她不敢落于人后,甚至不敢比别人多喘口气。
可体内的气机仍旧像死了一样,说死了不确切,好歹自己偶尔能感受到它们。
如仙劝说:每个人情况不同,进展有先有后很寻常。哪日后来者居上,也未可知。
不急,她亦是如此安慰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这些道理她懂。可看到一名又一名弟子成功让石桌上的菜篮子浮起,而无论自己如何集中意念、牵引气机,篮子始终纹丝不动时,她仍难免忐忑、失落与羞惭。
算命先生说她根骨好、母亲说她根骨好,先头的掌门与师父都对她抱有期望……
“你说为何会这样?我哪里做得不够、不对?”
小狗跳到她膝上:“汪汪汪。”
“你说,我很好?”
小狗狂点头,热切地舔舐她的脸颊。
“你说,你相信我?”李拈花一把抱住小狗,将脸埋进它柔软的皮毛,忽然就哭起来。
有时,崩溃就在一瞬。
***
翌日,天明,李拈花在小狗推动下去找师父。
小狗的意思:既然问题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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