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次元(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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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了。”

宋拂之能感受到这波不好熬,没法硬撑,不得不请假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扯紧了,屋里一下子变得昏暗,他才觉得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疼痛逐渐变得剧烈,难以忍受。

宋拂之摸索出药箱,伸手一摸,往常放着止疼药的格子是空的。

他心里发凉,大概是之前吃完了又忘记新买。

宋拂之只能采取替代措施,他从冰箱冷冻室摸出一把冰块,用毛巾包住,抵到太阳穴上冰敷。

他边走边用力扯开了衬衫领口,在黑暗中膝盖狠狠磕上了门框,整个人趔趄地撞进卧室,卸力栽到床里,半天没动弹。

宋拂之一手捂脑袋一手捂膝盖,疼得发抖,脸埋进枕头里,自嘲地虚笑了下。

真是白瞎了今天这身打扮,现在可是太狼狈了。

他很久没有犯过这么严重的偏头痛。

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今天却痛得让他有点想撞墙,脑袋要被锯开的那种疼。

就这种时候,宋拂之还能记得他晚上有饭局,不能一声不吭地爽约。

宋拂之摸到手机,屏幕的白光刺得他眼前一炸,眼球像是要爆开,脑袋嗡嗡。

症状重的时候他很畏光,半眯着眼艰难地找到时章的微信,宋拂之一秒都不想再盯着手机屏幕,直接按下了语音输入。

手机开始录音了,宋拂之才发现自己状态不好。

他沉默地调整了几秒呼吸,清了清嗓子,忍着脑中重锤,尽量平静地出声道:“时教授,不好意思啊。我晚上没法来吃饭了,我们能改个时间吗?麻烦了。”

发完信息宋拂之就瘫了,这该死的头疼折磨得他要疯,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折腾得浑身虚汗。

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来,宋拂之闭着眼按了接听,那边过了几秒才传出声音。

“宋老师。”

男人声音沉静,带着电流细微的沙沙声。

“时章?”

宋拂之花了几秒钟来分辨对方的声音,有点惊讶。

“嗯。”时章说,“今天晚上不吃饭了吗?”

宋拂之把手机开了外放,闭眼躺着,缓慢地说:“真的不好意思,我今晚不太方便,跟你说得太晚了。时先生下周有没有时间?”

时章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问题,倒是语气颇为笃定地问了句:“你不舒服?”

宋拂之下意识脱口而出:“没。”

从小那么多次痛不欲生的头疼他都一个人忍过来了,宋拂之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脆弱,说“没事”几乎是种本能反应。

“你呼吸声很重,和平时不一样。”时章陈述他的理由,“语速也不一样。”

“是不是在忍疼。”

“……”

宋拂之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说谎被老师抓包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不见宋拂之回话,似乎是为了确认他还好,时章又唤了一声:“宋拂之?”

宋拂之被喊得四肢一瞬发麻,仿佛清冽的风抚平阵痛。

这似乎是时章第一次叫宋拂之的大名,没想到微沉的嗓音叫他名字会这么好听。

可能这一声有魔力,宋拂之不自觉地就说了实话:“嗯,有点偏头痛,老毛病,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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