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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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而且样样都做得很好,唯独不沾恋爱。

欧阳希说时章就是个精力无穷的变态陀螺,这话倒也没错。

大家又抓着时章审了半天,该嫌疑人愣是清清白白,从高中到现在一点经历都没添,只好放过他。

时章旁边坐的就是王惠玲,按规则来说,该轮到老师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偷偷看王老师,看了半天后一桌人都笑了。

“我也要讲啊?”王老师笑了一下,“我听得太入迷了,腹稿一个字没打呢。”

熊孩子们酒劲儿都上来了,立刻不干了,说老师您别想逃,以前在班上您就很少讲自己的事,现在随便分享点儿呗!又不是在上课。

有一部分老师是很爱讲自己家事的,一节课恨不得一半的时间都在讲,家里孩子怎么样,另一半怎么样。

王惠玲完全相反,从不浪费一分钟在与课堂无关的事情上。

学生们热情高涨,王惠玲拗不过他们,笑着开口道:“老头儿啊,以前是十里八乡最帅的年轻大夫,我呢,刚毕业,在县立高中教书,学校和医院挨着。有天班上有个学生脚崴了,我赶紧送她去医院急诊,看病的医生正好是他。”

“但我当时急啊,学生没事之后就赶紧送她回去了,也没注意医生是谁。结果没过几天,别的老师就说每天中午校门口都站着那个模样特俊的宋医生,说是要找一个扎麻花辫的学生。我去问他想找哪个班的,他眼睛一亮,脸一下子红了,很腼腆地说我就想找你。原来他一直以为我是学生。”

才说了个开头,仿佛已经能看到老电影般的画面,大家不由地“哇”起来,跟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子似的,催着王老师继续讲。

“后来也没什么,他就每天中午都来校门口给我送饭,待五分钟,然后赶紧回去值班。有时候他忙,就换成我给他送饭。他自己给自行车加了个后座,下午没手术的时候他就骑自行车带我回去。没想到这个饭一做就是很多年,自行车也骑了很多年。”

“当时身边人大多还是包办婚姻呢,就我们自由恋爱,你们别听着觉得无聊,放当时可时髦了。”

王老师上课时永远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态度严肃,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讲话,眼尾的笑纹淡淡的。

老师讲的时候,时章一筷子都没动,听得很认真。

很平淡的故事,但大家都听进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动,就一堆人站起来敬酒,祝老师和师公身体健康,百年好合。

王老师笑得很开心,放下酒杯,又轻轻叹了口气。

“倒是我儿子啊,他和你们差不多大……”王老师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完了,“到现在还没个伴儿,眼光挑得不行,急啊我。”

大家都善解人意地笑了,要王老师不急,这事儿看缘分,急不得。

要不你看咱们数学课代表,英年早婚又英年再婚然后火速离婚,还是离婚两次,妥妥的反面教材。

“缘分也得肯找啊,对不对?”王老师喝了口酒,视线一扫,问,“像你们这辈儿的,现在都怎么认识人?”

曾经的老师现在反而找他们讨教,大家伙都乐了,也没顾忌太多,随口说了几个交友软件。

王老师听得皱了皱眉:“真当我不知道这些软件啊?现在的高中生都有玩这些的,上面什么不安好心的人都有,不靠谱啊这。”

“那还是得熟人介绍介绍,一起出去玩几次,就能认识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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