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1 / 2)
脆弱的生命究竟能坚韧到何种程度?
马尔科不知道。
当看到翠绿的枝叶在倾覆的大雪里挣扎向上时,他陷进去了。
偏偏命运喜欢开人玩笑。
那一晚交战,他看到了将他同伴杀死的武器。
脆弱的、坚韧的枝叶。
马尔科领着曰云回到酒馆。
老板娘强撑着笑容迎接,明明眼前人的年龄能当她儿子,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
“不需要饭菜?那我去保养头发了哈……”
见人走进了房间,老板娘腿都软了。
曰云看了眼没关的门。
他们在煮药的房间,马尔科解开药包,将里面的药材倒进药罐子。
青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火炉。
原本会散发红黄火焰的蜂窝煤,却呈现出青蓝。
不死鸟的能力是如此霸道,不用打到最后,结局早已出来了。
有关爱情的战争,暗恋也好,明恋也罢,永远都是:
先爱的人先输。
她输的一败涂地。
药香从罐子里飘出来,这一次,苦得让人掉眼泪。
海贼的道理,向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白瓷碗把药衬得鲜红,倒映出黄泉路的影子。
是药三分毒,这一碗,会有几分?
曰云抬头,双眼比碗里的还要红。
马尔科没用隔热的纱布,他端起能将常人皮肤烫坏的药碗,递到曰云面前。
“喝。”
“我能不喝么?”
“趁热喝。”
马尔科一句话打消了她等药放凉的念头。
曰云缓缓捧起药碗,出人意料,指腹传来的温度适宜。
浅浅尝了一口,咸的。
“马尔科,我想吃颗糖。”
马尔科答应了。
曰云剥开亮色的糖纸,将糖含在口里,咬碎,吞下去。
接着,她端起药碗闭着眼睛喝完。
苍白的皮肤渗出一层薄汗。
他们席地而坐,曰云侧躺着,等待死亡。
“没有这么夸张吧?又不是毒药。”马尔科戳了戳绷带之间露出的脸蛋,把药罐剩下的药全部倒在碗里,喝了一口,“我还特意把一味味道重的药材去了,比之前的甜很多yoi~”
马尔科对同伴的事只字不提。
他怎么能,只字不提呢?
曰云泣不成声。
马尔科说她要身体好了才能去别的地方,可以去西海、去南极和北极、去新世界。
“好端端地怎么哭了呀。再哭下去,我可要走了yoi~”
“带我走,带我去鱼人岛……”
“按时吃药就带你去鱼人岛,还有天上一万米的空岛。快别在地上躺着了,到时候病情加重我可不管。”
出航后,这座岛屿会挂上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在白胡子的庇护下,无人敢破坏岛屿的安宁。
马尔科去抱曰云,一如之前把她从又厚又深的雪里抱出来。
苍白的唇瓣这次吐了口黑褐色的血。
“你中毒了?!难道是——我给你的那颗糖?”马尔科哑然。
曰云摇了摇头,她说不出更多的话。
“马尔科,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医生;”
马尔科不会在药里给她下毒,不会防备她,所以她才有机会,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下毒。
马尔科做不到的,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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