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噩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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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此艰难地摇头否定她的话。她的笑容难以捉摸、难言恐惧再次浮上心头。“这毫无道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别对我卖弄玄虚。”弗雷德·韦斯莱说,他垂下头,看见了自己紧握成拳、却依然不断颤抖的双手,仿佛仅仅是反驳就已然让他深感愧怍。快停下、快停下,他告诉自己,你不应该对安德莉亚·布兰度如此温顺下去,“别来命令我!我从来不是你的小狗。”

“你是指斯内普对你们的称呼?说来也奇怪,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他看样子十分了解你我,”安德莉亚·布兰度慢条斯理道,她并不生气、也不对他突如其来的顶撞而感到惊讶,只是一针见血道,“弗雷德,何必为此动怒?教授的言语羞辱并不会对你们造成过多的影响,无论好坏。若是刨根问底之人是乔治也罢了,可倘若你在意的是尊严与英雄气概,是平等与相互尊重,你就不会选择在我欲逐时闭口不言,更遑论在此宿下,何况,”她顿了顿、说,“豢养的小狗也好,拿来解闷的玩意也罢,总归是一种偏爱。”

难以言喻、令弗雷德自己都深感怪异的是——在安德莉亚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怒气一瞬间就被无形之手妥帖地抚平、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毫无尊严或缺少底线,怎么讲都可以,比起乔治对安德莉亚肆无忌惮地靠近、搂拥,弗雷德更多的是保持距离去看、去评价、去判断,揣测她的心情、估摸她的脾气,谨慎到异常非己。而更令他感到困惑疑虑的是、他仿佛天生就能猜透安德莉亚··布兰度的心思、天生就能理解那些埋藏在守礼克制外表下的骄矜冷淡,仿佛已经被驯化的动物、被教养得宜的仆从,本能和欲望驱使着他去服从,理智挣扎着要逃开、避离。

而这一切都无法瞒过当事人。

他知道她对此心知肚明、他也知道她对此毫不在意。

“如果你想要。”

“——什么?”安德莉亚抬头,她看起来不以为然,字里行间全是冷淡和礼貌,她是个令人恼火的骗子,巧言令色的演说家,弗雷德愤懑地想,但是又因为那双平静的、有魔力一样的眼睛而奇迹般的平静下来,母亲看到都要讶异,吵闹、争论、胡搅蛮缠,所有孩子的做法在安德莉亚这里都是难以实施的,于是要平静、克制、条理分明,他感到自己被迫成长、他感到自己无所拘束,乔治总是难以理解他对安德莉亚没由来的恐惧与下意识的服从,但双生子兄弟同样对她抱有喜爱,这就足够了。

或许究其根本,安德莉亚·布兰度是一个天赋卓绝的女巫,她站的太高、看到的风景太过精妙绝伦,身边围着的人从来络绎不绝。这女孩还未入学就因为她身上颇具神秘色彩的标签在学生当中赢得了许多话题,严肃的麦格教授偏爱她,见了她总是要露出微笑,他亲眼见到过妙语连珠的女孩是怎么凭借一个低级魔法把年长的女巫逗的连连发笑;弗利维教授讲起她所谓“天才一般的创想”时更是为安德莉亚的卓绝天赋而赞叹不已;斯普劳特教授总是与她相伴去温室准备材料,她们有时还会和邓布利多共用下午茶;更加奇妙的是、就连一向不通人情、甚至在格兰芬多眼里过于恶毒可怖的斯内普教授都对她另眼相待,一周中有数次现身于魔药教授的办公室接受指导,斯莱特林们议论纷纷,都说是因为院长看重这女孩的天赋,乔治对此肃然起敬,但弗雷德觉得不是,这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就是知道。

此时此刻,这个漂亮的、极富魅力的、令人惧怕的女巫正坐在他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仅有十英寸,而她用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了他,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是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有无数声音循环往复,他们呼唤喧闹,永不停歇。

弗雷德低下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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