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镇定(2 / 4)
无能之辈,遇到困窘要喃喃祷祝、祈求诸神未知有无的注视与怜悯,但邓布利多——甚至是鲁弗斯,他们却想要守护和维持这种愚昧和错误的秩序。
他们投落在安德莉亚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视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怜悯、疼惜、爱屋及乌式的偏爱,还是一类人的缩影、他们所发誓要守护的一切的再投射?
安德莉亚·布兰度不自认为道德高尚之人,她只是困惑,黑魔王播撒恐惧与战火、白疯子传散信仰与牺牲,他们各自的子民前赴后继,毫无个人意志的奔赴战场、直到死得轻如鸿毛,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她默然无语,魔杖挥出层层咒语,空间的变换、魔咒与禁制间的相互碰撞,但下一刻力量消解,确如纳西莎所言,马尔福庄园为她敞开了大门,安德莉亚抬头看去,古堡内阶梯层层叠叠,以金线绣着的水宁芙符号的威尔顿地毯铺陈地面,她拾级而上,她开始奔跑。
安德莉亚·布兰度知道为纳西莎冠以全新姓氏的两个马尔福均不在家中,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她的足音,但她仍然听到规律的击地声,那声音仿佛从古老、悠久而阴冷无比的地底洞穴中传来,仿佛从高耸、遥远、一望无际的天空中传来,仿佛从每一个埋葬在此处的、尸身早已腐朽的马尔福族人的头颅中传来,它究竟从何而来?她扪心自问,随后手指接触到面前门扇的把手,女巫在梦中曾千百次地重复推开门的动作。
阳光入室,女人背对她而跪坐,这是一间狭小的祈祷室,她的裙摆逶迤蜿蜒,仿佛一条乡间小路。
“倘若泪珠可筑造旋梯,”她喃喃、她如此虔诚的祷祝,手上的盾凸(shield bosses)和耳边的巴洛克珍珠相得益彰,半长的金发顺着女性的身体安静地流淌,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在傍晚昏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记忆可建起长巷,我必行至天国,带你重返人间归途。”
安德莉亚跟随着纳西莎·马尔福低声的祝告而闭目,感到内心宁静、魂灵平复。
祷祝的时间不长,女人很快直起身体,在高处迎上她的视线,源于马尔福和布莱克的高傲本性,属于狡诈之人和恶棍的本能,要让她先发难,“你为何一言不发。”纳西莎面无表情之时,面容总如辉月银霜、严寒逼人,“难道信仰和血统都不足以让你低下头颅吗?”
安德莉亚对血统论嗤之以鼻、更对梅林这个所谓的神之子毫无敬意,但她只是礼貌回答道:“巫师群众里像您这般虔诚教徒并不常见。”
“哦?”纳西莎·马尔福反问,她微笑,“仅是因为如此吗?”
“倘若再有别的,我也不得而知了。”
真是聪明的孩子,纳西莎想,但她随后看见安德莉亚将身上的披肩解下,以最原始的方式褪去鞋袜,于是她更进一步地意识到,安娜爱上这么个幼童——女孩——少女,是有原因的,但纳西莎和安娜不同,她饲养女孩的原因是要等她们长大,可是数日不见,纳西莎意识到安德莉亚的身体正在逐渐长高、发育,她面容仍然有未脱的稚气,而她的表情无比沉寂、冷静、毫无动摇。
压抑、蛰伏、寒冬里无处不在的暴雪,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如同毒蛇一般扼住了纳西莎·马尔福的喉咙,毒液正顺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流淌入心肺。
“我知道您的抽屉里有一种魔药,”她听见安德莉亚·布兰度说,“它能让少女瞬间成长为女人,也能让青涩的禁果立即散发出诱人的甜香。”此人不动声色地靠近,而她身上的那种锋利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侵/犯纳西莎的领地。
“你要利用成人的身份去做什么?你又为什么会……”纳西莎敏锐地反问,她皱起眉头,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逃开,“斯克林杰——还有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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