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玩笑(2 / 3)
,他一向敏锐、洞察力卓绝,几乎一下就把这个突然离席的一年级的赫奇帕奇和与布兰度一起来地窖的那个男生对上了号,他稍作打量,果然看见布兰度正站在礼堂的角门,态度自然、姿势散漫,那个男生找到她,他们站在一起,一并出了礼堂。
他不动声色拉开座椅,迎着身边米勒娃·麦格对他今天下午把布兰度扫地出门举措的指责,表情格外阴沉,他慢慢叹了口气。诚然,斯内普已经很少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产生什么巨大的感情波动的,可事实上,不可思议地,他不知道第多少次为当初的决定、那一刹那的好奇而感到后悔——
不该接手这个麻烦的。
安德莉亚没看见斯内普走进礼堂,她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并肩离开。
走廊里意外安静,朦胧月色攀着窗棂,在黑夜下竟然有种圣洁的、凛然而不可侵犯的美,他们驻足在窗边,依旧是塞德里克先开口,“我刚刚没有看到你,”纯粹的好奇,“你坐在哪个长桌边上?”
“和教授们一起。”
“听起来压力会很大,我一般不会大胆到往那边去看。”
“教授们其实很和善——好吧,或许不应该加上斯内普教授。”
塞德里克笑了一下,他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温和,不仅仅于温和,在摇摇的光线下,她总感觉他眼睛里有一点邪性的、很诱人的火光,安德莉亚慢慢收回视线,问,“不回家吗?”
“你呢?”男孩却反问,用那双迷人的蓝灰色眼睛注视着她,但是他并没有执拗地等待她的回答,而是替她解释,“圣诞节不回家其实不算罕见,很多时候,父母的工作很有可能导致他们忙碌到没时间照料你……虽然这个时候本来应该、一家人都在一起度过的。”
他的言语里兴许藏着落寂,安德莉亚没有在意,年纪还小的孩子而已,心里装得那点事讲来讲去无非是老套的矛盾小故事、谁也不会例外,她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你想出去吗?”她直起身体,点了点窗外,“伦敦很多年的圣诞是无雪的天气了,不觉得新奇吗?”
“嗯——你说话怎么那么像我的长辈,”塞德里克笑着打趣,“我父亲也很注重这个,他总是说,不下雪的圣诞就不是圣诞,但伦敦下雪的时候并不多。”他又向窗外打量几眼,试图劝阻,“会很冷吧,更何况,你穿的衣服也实在有点单薄,感冒之后会很糟糕。”
“有保温咒在,也没什么可怕的,”安德莉亚回答,她思索片刻,故作恍然状,“抱歉,忘记问了,是和朋友有约?”
“不、并不是,”男孩果然开始解释,他很在乎别人,或者说,他习惯性地把其他人排在自己前面,温柔的人大多有这个坏毛病,塞德里克条件反射地审视自己先前的语句,态度一瞬间从放松泰然变回了审慎紧绷,“——我们出去吧。”
安德莉亚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他。
“不过,如果你只是想看雪的话,安德莉亚,”他说,“我们去天文塔,怎么样?”
她同意了。
安德莉亚和塞德里克登上高塔。他们找到了观星的小天台,席地而坐,女孩施了忽略咒和保温咒,他沉默地看着。雪落在建筑上,发出微弱的响声,在寂静而黑的夜晚里尤为明显,时间昏昏沉沉地走着,他的思考都被满地的雪拖拽着陷入更深的泥潭。
他们都没有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感官恢复、五感复原,他感到手指被另一种热度包围了、侵入了。
塞德里克控制目光去看,发现安德莉亚的指尖碰到了他的,上面还在静静地淌着雪水。
水在她指腹上、慢慢向下流。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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