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何家怨鬼现身2（2 / 3）

…”

“何什么何？”女人却完全不留给她反驳的余地，兀自尖声叫骂，“就是你个贱人勾引他……”

趁着女人松开手去怼她鼻尖的时候，叶婴立即一个矮身接抬步，迅速一溜烟跑了出去，女人也不休不饶地在后面追着，而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怎么比得上成日在外捉鬼的半仙，不一会叶婴就将她远远甩开，朝着后院疾走而去。

当她一路狂奔至院里时，颜予与何敬已经不在了。叶婴想着大概是先回了茶室，于是又调头打算往回去。可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女人方才所说，何敬染指自己小妈的事。

如果连嘴如此厉害的何家少夫人都知道了，那么府里恐怕是无人不晓了吧，不知那何百盛作何感想？

她一边暗自思忖，一边四处观察，越发觉得这大户府邸死气沉沉，四处摆着老旧的佛像，就连家中奴仆也都大多须发尽白，所谓的几十个老婆更是丝毫不见人影。而回想起何敬的形象，虽说神色不佳，身上却并无脂粉味，完全不像是个纵欲之人。

于是她随手拦了个正在扫地的老妇，弯着眉睫和善问道：“阿婆，你可知道这家的女眷们都在哪里？”

老妇抬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双唇紧闭，随即又低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地上的灰尘。

叶婴窘迫地舔了舔唇，看她从走廊扫至拐角，又追上去问：“请问何老爷新娶的夫人住在何处？”

闻言老妇总算抬起一点浑浊泛黄的眼，声音毫无生气：“她死了。”

“死了？”叶婴难掩心中震惊，“怎么死的？”

而那白发老妪又一次垂下了头，仿佛跟前这位喋喋不休的女人并不存在。

叶婴见再问也得不出结果，于是只好抬步往茶室走去，打算和颜予商量商量，却正好见着两人出来。何敬向颜予作揖道别，随即离开。

叶婴连忙上前去，扯住颜予的衣袖：“怎么样？”

“发现了一些小事。”他平淡道。

“唔，那你先听我说，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她于是急匆匆地将方才听来的事和盘托出，“何敬竟然玷污自己的小妈，而那位小妈现在已经死了。事有蹊跷，后院里的‘鬼’必定与此有关。”

颜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有呢？”

“目前只有这些，这家子的下人们口风紧得很。”她无奈地摆手，“你呢？何敬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废话，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颜予毫不遮掩面上厌恶的神情，“但还是暴露了一些杂事。”

“说来听听？”叶婴饶有兴致地问道。

颜予于是随意讲来：“何家父子都是人贩子，而被何百盛新娶的猎物蒋善儿发现，于是将她灭口抛尸后院的井里。”

“什、什么？”叶婴脑子一瞬间有些发懵，完全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只能傻傻地盯着他看。

“哈哈。”颜予却转而露出一副戏谑的神色，似乎为捉弄到她而十分高兴，“随口说的。还是等到夜里，会一会那位白衣女鬼吧。”

叶婴于是气呼呼地跺脚：“你可真是……”

晚膳之后，何百盛与少爷何敬率着一众家仆来到后院前，一时灯火通明，安静的走道里也被嘈杂声填满。

叶婴示意众人闭嘴且熄灭火把：“你们这样吵吵嚷嚷，女鬼怎么敢出来？”

众人心领神会地照做，一时后院又变得漆黑，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交叠，所有人此刻都紧张万分。

叶婴于是比了个在此等候的手势，只和颜予两人踏进了院落。

初夏的夜异常空旷而宁静，就算是风吹草动也能引得人心悸。二人漫步在卵石路上，逐渐朝那井的位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