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视角番外)津轻 下(1 / 3)
津轻走后的日子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依旧翘班、自杀、处理工作,以及时不时去lupin喝酒。我的生活依旧是一潭死水,我的鱼游走了。至于那间房子,我几乎没回去过。我知道津轻对它的用心,也曾在干燥绵软的被窝里得到慰藉,但那时津轻还在我身边。她在我身边的时候,连空气都是软的。
和每一对异地恋的情侣一样,我和津轻保持着每周大概三次的通话频率,当然,并不完全固定,有时多一点,有时少一点。多一点的时候,我会怨恨她就这样毫不留情将我扔在横滨,少一点的时候,我甚至难以想起她。但无论多少,只要电话接通,她就又在我心底生根发芽。我时常害怕这颗种子枯萎死去,毕竟我的心是多么荒凉的瘠土啊,连月光都显得那样稀薄。所以我忍住一切不适,纵容所有异常,告诉自己只是疑心多想。我给玫瑰盖上玻璃罩,却忘记了土壤中还有啃食根茎的害虫。
如果津轻直接告诉我想让我离开□□,我未必不会听她的话,说到底,她可能从来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不,她一定不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记得那是个晴天,很闷热,是个会让人想吃冰淇淋的天气。太阳像个暴发户一样抛洒它的光热,可临近午后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闷雷声,闪电如同一把巨斧劈开了厚重的云层,也一并阻隔了我抓住挚友的手,接着暴雨倾盆。
据说人在坏事发生之前都是会有预感的,我清晰地听到我的心在跳动,怦怦,怦怦,像一道又一道无疾而终的呼救。我拿出手机,按下拨出键,我感受到那颗种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生长。
电话接通,她的呼吸声伴随着电流传送到我的耳边,我迫不及待地呼唤她,
“津轻!!”
怦怦——
她为什么不说话?
“我现在要去救织田作,你再去把mimic的资料……!”
怦怦——
为什么不回应我?
“你早就知道了……”
玫瑰冲破保护罩,留下一地的玻璃渣,然后“嘭——”的一声。
“……我该相信的。”
安静地,迅速地——
绽放,枯萎,破碎。
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幕早已低垂,霓虹灯倒映在流淌的河面上,偶尔掠过几点极快的影子。津轻从那天开始就断了联系,听说她炸掉了□□在境外的一大半基地,之后便下落不明,很多人都觉得她死了。可我知道她没有,她一定逃脱了□□的追捕,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我就是确信,以致离开□□前,我还想过动用一些手段把她找出来,可终究作罢。
决定叛逃的前一夜,我去了一趟公寓。我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揣测津轻当初买下它时内心的美好愿景,我得相信那是美好的,我必须相信,这里承载了她对未来、对“我们”的所有想象,否则我一定会因为血淋淋的现实碎片遍体鳞伤。我不禁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报复我的离开、嫌恶、欺骗、暴力,我的不堪和无赖……啊,原来我对她那么坏。
沉默,沉默像水母一样在房间里膨胀。我烧掉自己的黑色大衣,我看着这一堆高级布料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如果我的过去也能像这样该多好?我就不必在此刻承受铺天盖地的窒息。我随手拉开卧室里的衣柜,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被放得满满当当,我翻过那些款式各异的衣服,换上其中一套,尺寸完全一致。我捂住脸忍不住笑出声,你看这个人,明明什么事都能面面俱到,却偏在最要紧的关头缺一根筋。
透明的水母游弋过我空荡荡的躯体,我的永恒从此葬身大海。
之后的两年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安吾替我洗白了档案,我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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