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宴(3 / 4)
”
“这就是我头疼的事了,掌管钱财的主事,自臣青年时起便在家中,数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是臣最信任的主事,才会托付此等要职。”
杨广骂道:“越是如此老人,若犯了过错越是不可原谅,卿当机立断,斩小错免铸大错,悔之晚矣。”
“臣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臣就问孙儿,你可知道家中在建新的宅舍。”
“你可知为建这宅舍,府中添了几位工匠,几位奴仆?可知这木梁何价?又可知这许多人口,要多出几斤米肉?又可知米价比去年涨了几分?”
“这……”台上几位不知柴米油盐贵的贵人们,瞬间不知如何作答。
杨绫眯了眯眼,觉得不对:“东都米价我大约不知,但以江淮为参考,这十年间米价一直在涨,从数十钱到数百钱,最高一年翻了一倍,还是因为天灾加上征兵,今年是不该涨这么多的,即便,按照最高涨幅来算,新添的奴仆岂能有十分之一,总花销超出至多两成,怎会多出那么多。”
苏威会心一笑:“公主所言极是,这的确是臣搪塞之言。臣家大业大,新置几间屋舍而已,大不过臣住的院子,新添的奴仆也多不过臣内院已有的十分之一,米价再涨也不过多付几十人十二个月的口粮,虽说像这样大动土木不是每年都有的,但房屋修缮也是一直有大笔开支的,怎么可能平白多出一倍来呢。”
众人有些懵,不知道苏威想说什么,杨广显得有些恼:“既然知道这笔钱的确有问题,你做什么编出一番话来搪塞你孙儿。”
苏威抿抿唇,慢条斯理的把一直端着的酒盏放下,故弄玄虚。
“国舅怎么以为呢?”
萧瑀应声假意思索起来,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的,过了一会儿才略显漫不经心的答:“我猜,是这人,数十年老奴,根深蒂固难以铲除吧。”
“是啊。”苏威眉头紧锁,“可不是嘛,这刁奴欺主,却一时还动不得他,实在憋屈。”
“那怎么办啊。”杨广问。
“是啊,那怎么办呢。”苏威一拍大腿,好像真的很为难的样子,“臣就想请教陛下,那刁奴贪污是不是极有可能是从土木款中暗取回扣。”
杨广想了想,点点头:“嗯,极有可能。”
“那臣若是忍下了这口气,不动声色的停了这次建屋,再去敲打暗暗敲打这刁奴,其实早已被掌握了敛财的渠道,有没有可能,风平浪静的就解决了此事。”
“诶,此法可行,卿极慧矣。”
杨广发自内心的夸奖他,可听到这,连杨绫都听明白了,却不知杨广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扫视一周,苏威对此夸奖张口结舌,杨恭仁对此沉默不语,萧瑀嗤之以鼻。
“陛下,房公是进言呢,想劝您别再打高丽了,赶紧把各地的起义军清扫干净才是正事。”
萧瑀是皇后之弟,有着和杨广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这情意高攀些,有点类于长孙无忌之于李世民,否则萧瑀屡犯龙颜,换做旁人,以杨广的性格,早拉出去砍了,但萧瑀的劝杨广从来不听,杨广倒台萧瑀立刻改投李渊,大难临头各自飞,却又有些辱没了李世民与长孙。
但今日出头的不是萧瑀,杨广的矛也没指向他,反倒是阴嗖嗖的看向了观王杨恭仁。
“杨纶,你觉得呢。”
语气阴狠,大有一种你敢附和一句,就敢拉你出去抄家的凶恶。
杨恭仁自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阴风阵阵,立时扑倒在地上:“臣,臣大约觉得,房公是有此意的。”
杨广听的不大高兴,又看向杨绫:“阿绫,你觉得呢。”
杨绫还不大高兴呢,你们这群封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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