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差(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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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没理他,接了筷子就打起牙祭。

“你吃着,我呀,给你念念家信。”

“信?”长孙竖起了耳朵,“可是舅舅有了消息。”

李世民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拆封展开道:“是三姊夫从大兴寄来的,一封说给阿耶,一封说给咱们,自然是有家中内事所以拆分来写。”

“吃啊。”李世民展开了信却不读,非等到长孙乖乖吃饭才开始看……

信是李三娘亲笔手书,前半段都是一些问候和寒暄,表达得知玄霸去世的悲痛,并且希望李世民可以多多孝顺在父亲膝下,宽解阿耶的丧子之痛。

李世民不禁回忆起李渊有什么丧子之痛,从入了腊月,三郎突然病倒开始再到病逝,每一位来看诊的医者都断言三郎活不过今年,果然才过完生辰就挺不住了,全家为此没能过个好年。

李渊上任的第一年春节,本该是最忙着走关系的一年,结果所有来往都要低调从简,为这些规避的礼数,家中忙做一团,李渊没少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情去体会一下丧子之痛,连兄长都被这接连的丧事折腾的不得不精神了起来。

“二郎?”

长孙焦急的催促,李世民猛然回神,视线下扫才看见了一些关于舅舅高士廉的消息。

“弟媳娘舅士廉受斛斯政所累,出贬朱鸢县主簿。岭南害瘴疠,士廉为人孝善,不愿携母,妻,妹同行,命妻子代己奉养母亲,而士廉之妹,弟媳之母由士廉做主卖掉永兴里的大宅,另寻一间小宅安置,吾与嗣昌本欲外借一些钱粮,奈何千般推辞不肯受,只将卖宅的余钱分给母妹,而他于此信手书前日已轻装上路赴任。”

李世民念至此处微微停顿摇头:“舅舅太过客气,都是一家人,外借三姊和三姊夫的钱,自有我们夫妻承担,不过是远水不解近渴,临机就宜罢了,何况母亲到底也该是由我们赡养不能舅舅一直承担。”

长孙贝齿轻咬着筷尖,舅舅不得不买掉宅院的地步来安置她们一家,怕是同僚亲眷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却要小辈看不过去上前接济,她却远在天边顾及不到,心中难免十分羞赫。

思索一番还是推辞道:“三姊与二郎的心意,妾与舅父及家兄铭谢,但我兄妹二人或游学或远嫁,一无法报答舅父恩养,二无法赡养无依无靠的生身之母,是我二人羞为人子,实无脸面还要小姑多有照拂,还望郎君修书一封,莫要妾将来无颜去见姊姊才好。”

“这本也没有什么……”李世民皱眉思付,疑虑在信纸上多留片刻,便瞧出了不对,“阿姊不是要来邀功的性子……该是想问为何舅父非要卖了宅院另置,却不合适问出口罢。”

“啊?”长孙小嘴微张,面容为难,眼神边打量着扫过李世民的眼睛,边捧起汤碗咕噜了一口,倒也难得露出小女儿家娇俏的颜色。

“还有旁的隐情甚至还不能同我讲的?”

李世民耷着狗狗眼的卖乖,长孙哪里招架,连连摇头。

“小姑该是心中清楚,欲让我亲口像夫君坦白,只是这些事情我一女子说来,倒像同夫君诉苦撒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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