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却(4 / 6)
个人都面带笑容,给与衷心祝福,不管这是大佬的二婚三婚还是第十八次结婚,都见怪不怪。
不过又是一场年轻美色与金钱权势的置换而已。更何况在场有年轻人本身就是富豪的私生子女,几个大小老婆同时和谐相处的都有。
——这个圈子的人,早不必受道德约束。
但苏半棠很不舒服。
她这时候很想转头去问问沈灼。
你呢,你对结婚这事又是怎么看的?
最后按捺住了。
仪式完毕是午宴,宾客转移到中式宴会厅。
沈灼坐在最前排的主桌位,苏半棠便也在他身边。
免不了推杯换盏,酒桌文化。苏半棠只喝果汁。
让她下定决心说出“分手”二字的,是一次敬酒。
那时沈灼推给她一盏红酒,要她过去敬敬今天新婚的主人何建伟。
说两句场面话让人开心就行,以后有机会总好照应。
但苏半棠心中存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厌烦,青涩幼稚的年轻气盛。
她摇头说不想喝酒,说她今天例假,不方便。
那样一个她此后都不会有交集、一边抛弃原配一边桃色绯闻不断一边又迎娶娇妻的老男人,她不想上赶着逢迎。
沈灼真是太抬举她了。
苏半棠拒绝得太过明显,整桌人都对她微微侧目。
沈灼的面色显然淡下来,没再对她说什么。
之后整场午宴也再未对她侧目或说话。
苏半棠只顾埋头吃饭,胃里塞得满满当当,胸腔闷而涨。实在吃不下去,她起身出宴会厅去洗手间反复洗了好几分钟手,而后又去外边草坪透气。
她给沈灼发消息,让他出来。
五分钟后,男人如约而至。
“什么事。”沈灼站在深秋午后的太阳下,肩上落着一层很浅的光晕。
草坪上宾客观看仪式的座椅还未被撤去,苏半棠站在一张座椅边,望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会秋天仍然青绿的草地。
她没说话,沈灼朝她方向走近,皮鞋鞋底踩在草地,微弱的沙沙声。
“谈谈。”他来到她几步前。
苏半棠没勇气抬头,只低目看着他银灰色西装裤包裹下的修长双腿,左手插在裤兜,衬衫袖口下,一截腕表显露。
她遥遥盯着腕表折射阳光的表盘,开口:
“沈总。我们,分手吧。”声音不高,但谁都能听清。
一句话毕,无人再接话。
时间流逝,近乎令人窒息的好几秒沉闷。远处宴厅高朋说笑。
过后,忽然听沈灼低笑一声。
“你说分就分,你说分我就要同意。小棠,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苏半棠微微一愣,不自主抬起头看向沈灼。
男人面容英俊清冷,只嘴角挂着点淡到几乎让人看不出的弧度。是苏半棠解读不出含义的神情,但其中应该没有挽留。
只一眼,她又挪开目光。
她说:“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吧。明明你和我,这段关系维持得都很难受。”
她深吸口气,将事先打好腹稿的内容倾盘托出:
“昨天我已经把我的东西从你房子里都搬走了,应该没有遗漏,你可以去验收一下,顺便把门锁密码也换了吧。还有你送我的衣服鞋包,我一起留在了屋子里。还有车,我没怎么开过,一直停在小区地库,车钥匙我现在给你。”
说着,她拉开手中绀蓝色手包,取出一串奥迪车钥匙。
沈灼沉默地听着,瞥一眼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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