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1 / 4)
祥庆十八年,这年京城的寒冬格外的冷,凛冽寒风啸啸多时,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城门沿路堆积满了成片成片茫茫的积雪。
夜深子时,雾霭缭绕,一辆高官显爵的马车,急刹停在宫城门处。
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完是不顾传统的礼仪尊卑,忘了身为朝廷重臣命妇该有的端庄威严。
随行婢女给她披上一件厚重的貂毛斗篷后,她一刻不敢耽搁,丢下众人卯足劲朝宫门跑去。
她忘了雪天路不平,摔倒几次再度爬起,哽咽的喉间,却能铮铮有词重复喊道:“南城失守!晏将军生死未卜!”
待她跑到宫门处时,颤抖不止的双手重重的扣下门环,此声响使得整个宫里头的守夜侍卫和宦官不得安宁,打起燃燃火把速然有序的去禀明圣上。
城墙上,侍卫领统看清宫门下的女子身份后,于心不忍,可职在守,拉起弓箭回道:“夜扣宫门,大逆不道,一律视为谋逆!”
……
祥庆十七年。
京城禄光寺庙前停了大张旗鼓地停了几俩马车,热热闹闹的沿途中的街坊都能跟着沾光得到些礼品。
打听原知,是翰林院侍读江府府中江老太八十岁的大寿,特赶在这个吉祥日家里上下来庙里求得来年的风顺。
江家有俩位女儿未出阁,皆有婢女为她们带上了长纱斗笠,而江棠月并非嫡系出生,为了掩人耳目,衣裳素净的跟在人群的末端。
这次的祈福,江老太往年交结京城中名门贵族家的老太夫人倒也不少,为了今日,也有几位带着一家人来庙宇为她祈福寿延年。
其中感情最要好的是顺天府丞家的余老太,与江老太从小便是闺中密友,如今都已年过花甲。
余老太在她的身边,挽着手笑道:“瞧你家的二位姑娘,才一年不见,又比往年出落更甚亭亭玉立了。”
江老太太自是笑着寸心,客套地回:“姑娘家家是长的快,今年不放在身边养,明年跑你膝下叫你声祖母,还认不出是自个家的呢。”
余老太太作态挥了帕子,笑会打住,想凭着和江老太的关系不卖关子,压低声音直言要说起这她几日耿耿于怀的事情。
“老姐妹,我想前些日子听好多人讲起,有位宛如月下嫦娥,貌美出众的尤物,说是你家的姑娘。”
“你家里的教养自是上佳,本是不该听信空穴来风的话,毕竟我也就见过微月丫头,确实不凡,但谈论说辞不像是在说她,还有一位是叫……棠月吧,来你家做客这么多次,总是体弱不见客。”
余老太的话令江老太心知肚明了,便是她有位孙子还未娶妻,赶着选各家姑娘择出孙媳,想着见见要是位好姑娘怕是要找媒婆来求亲。
江老太太神情微变,道:“哪的话,棠月自幼是身子骨弱,受不了风雨,未自个出过院子,除了几位府里口风紧的下人谁瞧见过?定是乱传的闲言碎语。”
余老太太一听她这密友的话便懂,这是有意偏护着那传言中的大姑娘,今再多打听下去反而失礼,颔首笑笑不提这件事了。
江棠月在后头由贴身婢女春云牵引着,不知前头的言论。
她本不是江府的女儿,是七岁时被收养来,入族谱,记在大夫人名下。对外称嫡女,对内实打实是姨娘养大的。
江家养育她,无非就是可以用来利用联姻,去交结某家高门世家的纨绔子弟,为江家的仕途更近一步。
江微月才是江府唯一的女儿,那么这替代过去吃苦受累的必是江棠月。
这招,倒也是未雨绸缪。
而在此期间,她见的人甚少,本不娇弱的体质,硬是被家里人打掩护吹嘘成了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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