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月的心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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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她将小望月接回家。

问他在书院如何,他袖下攥着手搓来搓去,说很好。

霜序晚注意到他袖角的涌动,便知他撒了谎。

她本该抱起他好好问一问,却再一次回想起爹爹的付出。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爹爹拼了命要她读书,是要她脱离村子;而她,为他计,便是要让他学会独立。

像她和他这般的孤儿,最该懂得的就是,天底下没有人可以是靠山,唯有自己靠自己。

所以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要不仅能离开她,也可以离开任何人。

于是她没有追问,也没有再抱他,而是认真地对他说:“望月,如果有人欺负你,站起来,打回去。如果现在打不回去,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再打回去。又倘若你真的打不回去,逃,也不可耻。可你不能想着谁能替你做主,师傅不能,山长不能,夫子也不能。明白吗?”

小望月点了点头,听话的将所有都咽了下去。

霜序晚有些不忍,只得别开了眼。

天色渐晚,小望月坐在书案前写着课业,霜序晚坐在一旁翻着今日买的史书。

里面既有正史,亦有野史,讲的无非是长风帝君多么英勇无畏,大爱苍生,其妻又如何生死相随。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看的东西!

好奇死人的情史有什么意义?她要真好奇,也是好奇活人的情史吧!

霜序晚不满地将书合上,只觉得白花花的银子白花出去了,转手又换了一本。

夜里她头疼得厉害,翻来覆去间一双软乎乎地小手覆上了她的太阳穴,笨拙地打圈揉按。

她张了张口,想唤小望月去乖乖睡觉,可抵不住头脑昏沉,竟就这般睡着了去。

小望月正式去读书的第一天,掌柜的送了小望月一支正儿八经的毛笔,做工比她那支好得没影。

待送走了小望月,掌柜转脸便说她抠搜,赚了银子居然一支好毛笔都不舍得买。

“我那兔子养到今年可是第六个年头了,宝贝着呢。出自它身上的毛,怎么能不叫好毛笔!”霜序晚梗着脖子辩驳。

她家那肥兔子可是吃丹药长大的好不好!

“兔子是好兔子,毛是好毛。”掌柜悠悠然道,随之一笑:“可是你那手艺,啧。”

霜序晚脸一热,有些不服:“我手艺怎么了?我这双手可是为咱们回春堂起死回生了呢!”

自己那毛笔也没那么不堪吧!

掌柜见她认真,便笑得肩膀发颤:“是是是,哎,只能说,我们霜仙长的手是用来炼丹的,不是用来做毛笔的。”

随即压低了声音,与她咬耳朵:“不过我听说,有人听闻了咱们低价售卖,也开始了降价,我寻思,这降着降着,咱们不就没得赚了吗?”

她也不傻,知道这会儿钻的是个空子,以后虽然卖丹药还是能赚,至少比之前要赚,但再想大赚却是不能。

霜序晚沉吟片刻,指尖在书册上轻敲:“嗯,所以我在想,能不能两者兼顾。”

“什么?”

“丹修和医修。其实二者有很多可以融会贯通之处,只是格外消耗精神。”她说的认真。

可惜掌柜不信,纯当她在异想天开:“你真有这本事,在回春堂可屈才了。”

霜序晚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凡间毕竟不能与其他五界相提并论,修行要更艰苦,所以大多只能择其一而修,三心二意易走火入魔,半途而废。

但她却觉得自己的精神力不成问题,唯有一点,是她的力量看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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