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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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感到新奇。

男子解说:“是烟火,凡人的智慧,令天空之中也可开花。”

“当真美极。”梦里的自己难得对凡间有所夸奖,只是转而又挑剔起来:“可惜稍纵即逝。”

结合两次梦境,霜序晚推断出自己曾经并非凡人,而且还很讨厌凡人。

“所以才要一起看。”他侧转过身。

“嗯?”四目相对。

梦境变得更加模糊,只能隐约瞧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烟火虽稍纵即逝,但这世上却有比烟火更长久的美好之物。譬如,在火花消落之后,留在心底的,身边那个人的眉眼。”

“…”

霜序晚是被胡姨隔着院门唤醒的。

因着之前的事胡姨过意不去,特意来送了两只鹅腿赔礼道歉。

霜序晚忍着头痛,回了一小坛子之前说好的腌菜,站在门口与胡姨闲唠了两句。

“你要搬走?”

“养孩子要钱啊,唉,我想着这样不行,就去城里寻了个浆洗的活,总归比卖草药强些。”

“这样啊…,晚丫头,要胡姨说,你还是…”

“胡姨,您就别劝我了,让孩子听到了不好,望月心思敏感,会伤心。”

“行,行,那姨不说了,这个,这个你也拿着,早知道你要搬,我就多给你拿点东西了。”胡姨是个热心肠,说着将其他东西也往她怀里塞。

霜序晚连连推拒:“不用不用…”

“…”拉拉扯扯半天。

终于笑着送走胡姨,关上院门,霜序晚将鹅腿都给了小望月。

她打圈揉了揉两太阳,正巧于头顶上方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火,小望月“哇!”地,欢喜的连鹅腿都顾不上吃了。

霜序晚拍拍门槛,才不管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一屁股坐了下来。

屋内是滋滋燃烧着的炭响,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似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从镇子上传来的丝竹管弦。

梦境与现实交错,令她心生恍惚。

那个树灵是谁呢?梦里都修了上万年,距离至今只怕更加遥远。古书里会有记载吗?

过去的自己不喜人间,上万年应该都不曾主动下凡游历,而他则偏爱人间烟火,甚至会去救苦救难。

好人,哦不,是好树一棵。

那么自己被天道封印一切就都有迹可循,他又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昔日友人反目成仇?

什么众叛亲离的话本子,所以说待封印解开后,自己难道会走向复仇大业,令人间生灵涂炭,说出那句标准的台词:“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霜序晚又回来啦!” 最后被仙门齐聚捅成个筛子。

霜序晚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一激灵,虽然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但现在她只想说:仙君使不得啊仙君!

她现在有钱了,可以过逍遥日子了,干什么想不开去瞎胡嚯嚯啊!

不行,她得捂严实了自己的马甲,万不能叫那些个正义凛然的仙门知道她还活着。

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晚上,霜序晚愁苦的望着漫天烟花,还没先没搞明白自己是谁,就下定了决心要隐姓埋名,绝不复出江湖。

第二天,霜序晚顶着青灰的眼圈,遇到讨食的猫狗就丢小半口馒头,一边喂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天道爷爷,天道奶奶,我这一生重头来过,行善积德,小心翼翼,本本分分,从不杀烧劫掠。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吃的是粗面,喝的是河水,有时候被绊在山里整夜回不来家,林家那刁媳妇都说我过得苦,求求了,就让我做个普通人,过普通日子吧。”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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