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俯儿,妈走得早啊。」
「刘奶奶,那个男的是儿子,那个男孩才是爸爸,他已经至少五十岁了,他是个侏儒。」
「侏儒?」
「就是长不高的那种人。」
「哦——真的?」
「刚刚彬彬哥跟着他们出去,偷听到他们讲话了,男的喊那小孩爸爸,
小孩喊男的乖儿子。
我一开始也不信,但彬彬哥说他能对天发誓,他们真的这麽说话了。」
「这.」
「所以,父子关系都颠倒了,那给女的办的冥寿,又是个什麽东西?」
「是啊。」
「刘奶奶,保险起见,你还是别和香侯阿姨去了,把钱退给他们吧。」
刘金霞神情严肃地缓缓点头:
「好。」
这答应得,让李追远都感到一些措不及防,很不适应。
大概是因为和自家太爷待久了的缘故,自己都有些习惯太爷怎麽说都不听了。
「您真的不去了?不是在这里糊弄小孩?」
刘金霞打开抽屉,将里面刚收到的钱拿出来拍在桌上,愤愤道:
「家庭关系告诉我的都是错的,这不摆明了不是诚心办斋事有问题麽,
我怎麽可能还带着香侯去他家里,保不齐会遇什麽事儿呢。
傻子才会去!」
李追远一下子觉得好舒服。
「小远侯,谢谢你来告诉奶奶这些。」
「刘奶奶,你不再问问彬彬哥,或者找人去他们村里再打听打听?」
「没必要了,咱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图个顺遂吉利,哪怕你刚说的都是假的,但你这个细儿在我刚接了活儿就过来说了,就算是假的----我也是不敢去的。
我就这条烂命,还指望着多活几年给你香侯阿姨和翠翠以后再攒点呢,
我又不是你太爷那种东西,可不敢胡来。」
李追远点点头,他深以为然和翠翠告别,往家走时,李追远心情很好,牵着女孩的手不自觉地轻荡着。
很快,女孩也给予了回应,她也开始加力,一起荡起了手。
谭文彬回头看了看,建议道:「小远哥,现在还早呢,我看屋里有钓竿,要不我们现在去钓鱼吧?」
「不去。」
「哦,那我和润生去钓。」
润生:「我也不去。」
「我发现了,你是小远哥说什麽你就说什麽,怎麽像个跟屁虫一样。」
「我没叫哥。」
谭文彬:「..—
回到家,就看见李三江坐在坝子上,他站起身,对润生道:「润生,刚小卖部来电话了,走,来活儿了,我们去西亭镇捞死倒去。」
「哎,好,嗯?我爷没去捞麽?」
润生家就在西亭镇,正常的死倒他爷爷也就顺手捞掉的事儿,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也是才从电话里知道,你爷爷上个礼拜晚上打完牌回家,顺路去邻居家上厕所时摔进粪缸里去了,还是邻居听到动静把他给捞出来的。
虽然人没事,但摔断了一条腿。
那山炮不好意思说,居然一直瞒着我们!」